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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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離晚餐還有點時間，男女賓極有默契地分開就坐，三個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侃著大山，四個女人坐在客廳一側的吧臺上吃著茶點聊著天。
“堇總果然好眼光，夫人這般漂亮，在來之前我可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直到進門前，進哥才跟我說你們早就結婚啦。”
王冰笑著恭維，漂亮的話裏滿是探究，露出一排不算整齊的牙齒，上嘴唇微微翻起，與大眾印象中慕容冰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模樣相差甚遠。
也是在那刻，顧默凡才知道為什麽她很少在視頻裏看見慕容冰笑，她總是素著臉或是唇角微勾，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
“可能比較低調吧，況且婚姻是自己的事情，兩個人感情好就行。”
顧默凡能理解旁人的好奇，還在想著找個什麽理由搪塞，卻被一向安靜坐在一旁、鮮少出聲的沈安接了話頭。
兩人相視的一眼，顧默凡總感覺她的目光在傳遞著什麽，有種惺惺相惜之情。
沈安是那種第一眼就很漂亮的女人，可細看下來，過於筆挺的山根與大到有些不和諧的眼睛總有一種如隱若現的整容痕跡。
她上著雪色絨線毛衣、下著柔粉色百褶裙，腳踏白色低跟短筒尖頭皮靴，一頭柔順的大波浪落在肩頭，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兩個小巧的耳朵，沒有多餘的發飾與首飾裝飾，只耳朵上戴著一對小小的鉆石耳釘，給人以溫婉大方卻不失閃亮的感覺。
相比較身邊一身紫色紗線小香風外套的王冰，大膽的露出修長美腿與細腰的性感魅惑，更有一種知性內斂的美。
“這怕不是也在說安姐你吧。”
王冰笑著摟了下沈安的肩，頸間鑲著數顆水滴形淺紫寶石項鏈發著熠熠的光，她又將目光轉向顧默凡與李桑桑兩位看客，捧著打趣兒。
“你們可能不知道，安姐與成哥都結婚兩年了，感情好得還跟蜜裏調油似的，我跟進哥戀愛一年都有股子老夫老妻的感覺了。”
王冰似乎喜歡閃耀的東西，無論是帶閃粉的眼影、唇彩和散粉，還是與服裝顏色統一的寶石項鏈、手鐲和戒指，整體打扮得貴氣迷人，再加上她說話時表情與肢體動作豐富，整個人都亮晶晶的、魅力十足。
“他們的婚禮就跟你和堇總的一樣非常低調，只邀請親友擺了幾桌。”
她繼續補充道。
“不過是圖個省事。”
沈安笑著給自己找補，許是她比較內向，顧默凡竟從她推辭的眼神裏看到了幾分回避的局促。
一番無關緊要的話，卻讓一旁的李桑桑來了精神，她在之後的話題一直圍繞著沈安。
顧默凡也在她孜孜不倦地提問中了解到沈安現在是一家美容院的院長，同時也是一名技藝精湛的整容醫師，畢業於首都醫科大學的整形科，在自立門戶之前一直在首都的某家醫院任整容科醫師。
原來是整形醫師，難怪了，顧默凡頓時領悟到她臉上那部分不和諧的由來，她並不排斥整形，認為追求美是每個人的權利。
王冰笑稱她也是美容院的常客，不過她從不整形，只護膚。
顧默凡向來是不相信這種瓜田李下的事情，但是想到王冰那不整齊的牙齒與笑起來向上翻的上嘴唇。興許，她真就是那種特別善於揚長避短的女人。
四個人很快聊開了。
“說實話，凡姐，我越看你越覺得你長得像個明星。”
王冰一只手托著笑紅了的臉，眸色裏有水光瀲灩。
原本放松下來的顧默凡，心被突然地吊起。
她驟然想起自己今日沒有戴黑框眼鏡，留長的劉海中分，除卻那顆眼角被點掉的淚痣，幾乎與多年的秦冉完全重合。
“我也正想說”。
沈安柔聲附和道，卻話鋒一轉，“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明星，但我覺得不像，那個明星最標致的就是眼角有個淚痣，我們默凡沒有，她也沒有她長相那般那麽有攻擊性，是那種越看越舒服的美。”
許是意識到沈安話語裏的玄機，王冰立即改口，“還是安姐有眼力勁兒。”
一個名聲盡毀的戲子怎能與維瑞的總裁夫人相提並論。
顧默凡自然能聽懂兩人言語之間的忌諱，心裏卻多了些許失落。
興許十年前，當她堅決地摒棄秦冉的身份，潑向她的臟水便再也無法洗清。
這是她第一次對她當年的決定產生動搖。
“那你們可都猜錯了哦。”
李桑桑大笑著打破這有些微妙的氛圍，“凡凡跟我一樣，之前都是維瑞直播組的員工，所以冰姐你覺得她眼熟，興許只是在哪兒見過她哦。”
“原來這樣，我說難怪呢。”
王冰連忙笑著應和著，轉而露出一臉吃瓜群眾的神情，“不過凡姐竟然曾是維瑞的員工，那我可是要好奇一下堇總和你的戀愛史。”
“究竟是多大的魅力能讓總裁一見傾心呀。”
女人果然都有一顆八卦心，在王冰的撩撥下，三人笑作一團。
被問到的那一瞬，顧默凡的心底湧現出許多情感，從她年少時對堇文沒由來的愛慕，再到多年後，堇文對她的鍥而不舍的窮追不舍。
“感情的事情怎麽說得清呢。”
愛了就是愛了。
顧默凡偏了偏頭，額前一絲碎發垂至眼睫。
許是方才王冰、沈安兩人的精心打扮太過吸睛，直到穿著淡雅的顧默凡若有所思地眉眼低垂，眾人的視線方才註意到她那張不施粉黛，卻媚骨天成的瓜子臉。
眾人的讚美還未出口。
坐於沙發主位的堇文便過來邀眾人前去餐廳就餐，還不忘將顧默凡親熱地扶起，引得眾人一陣欣羨，桑桑更是嫉妒到咂舌。
“就會虐狗。”
堇府的宴請餐桌為西式長方桌，白玉色暗紋桌布、孔雀藍的裝飾餐巾、墨綠靠背皮椅、長桌中央擺放著一排鮮艷的花束，剔透的玻璃器皿與鑲著金邊花紋的餐盤發著溫潤的光澤，每一處都無不彰顯主人優雅高貴的品位。
這些在外人看來格外隆重的宴請配置，不過是這棟別墅的標配，堇文不過為了今日的宴請多雇了幾個幫廚與服務人員。
男女賓各一排，與自己的伴侶相對，獨李桑桑落了單，挨著顧默凡坐在最外邊。
“這種夫妻局，我這個單身狗就不該來。”
看著出雙入對的六人，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對面，李桑桑附在顧默凡的耳邊悄聲道。
顧默凡彎了彎嘴角，以為會繼續迎來一通抱怨，誰知李桑桑卻話鋒一轉。
“凡凡，我向你發誓，明年的這個時候我一定帶我男朋友過來，哼。”
顧默凡眉梢不由一挑，心下明了，這個桑桑估計最近是有了什麽新情況，人多，卻也不便細問。
男女共餐，話題的主動權往往被男性掌握。
方才在客廳相談甚歡的範成與梁進很快延續起了方才國家時政與國際形勢的話題，聽得顧默凡好一陣無聊，她看了看身旁的王冰與沈安，都聽得十分津津有味，甚至目光中帶著些驕傲的自豪。
畢竟各自的伴侶都是那般閃耀的人。
顧默凡觀察了會兒對面的堇文，發現他與她一樣多數時候都在認真吃飯，只在吞咽的間隙時不時擡頭傾聽，投去的目光帶著讚許。
他很少發言，或者說他在公共場合向來話很少，但凡發言不是被朋友點名問道，就是觀點格外立意高闊，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被他這種低調內斂，卻沈穩大氣的性子吸引住，一股別樣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註意到對面女人含笑的目光，堇文有些心動。
他將註意力集中到對面的顧默凡身上，惡作劇似的伸長雙腿，夾住了對面顧默凡長裙掩蓋下的腿，並順著她掙紮的姿態，左手捉住了她的右手。
男人的力氣都相對較大，尤其是一直保持鍛煉的堇文，稍稍手腳使一些勁兒，對於骨架瘦弱的顧默凡來說就跟被鉗子鉗住一樣，動彈不得。
被突如其來的操作震驚到了，礙著眾人在場不好明言，顧默凡只得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半警告半求饒似的盯著對面正襟危坐的堇文，光看他的上半身，他似乎絲毫不受影響，甚至右手還在有條不紊地夾著菜。
“凡凡，你怎麽不吃啊。”
李桑桑與顧默凡一樣，對現場男士顯擺式的高談闊論甚覺無聊，只將一腔精力投註在眼前豐盛的吃食上。
顧默凡嘴角抽了抽，眸光微顫，只得伸出唯一空閑的左手端起呈著果汁的高腳杯喝了起來，並在李桑桑略顯疑惑的註視下連喝了幾口，直到飲料見了底。
“你的手怎麽了？”
李桑桑終於註意到她的問題所在，剛想尋著她被束縛的手臂看下去。
對面的堇文終是松了手，顧默凡如釋重負地抽出被捏紅的手，有些顫抖地拾起筷子，吃著碗裏的甜椒，一臉的若無其事，只眼裏還未散去的水光依舊瀲灩。
趁著吃菜的空隙，顧默凡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的堇文。
然而她這頭還沒緩過勁兒，便發覺眼前的堇文倏而坐直身體，借著左手拿玻璃杯的姿勢，身體朝桌面靠緊了些。
緊接著顧默凡便覺一只微涼的大手撩起她的裙擺，拂過她的膝頭，滑向她的雙腿內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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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總果然好眼光，夫人這般漂亮，在來之前我可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直到進門前，進哥才跟我說你們早就結婚啦。”
王冰笑著恭維，漂亮的話裏滿是探究，露出一排不算整齊的牙齒，上嘴唇微微翻起，與大眾印象中慕容冰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模樣相差甚遠。
也是在那刻，顧默凡才知道為什麽她很少在視頻裏看見慕容冰笑，她總是素著臉或是唇角微勾，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
“可能比較低調吧，況且婚姻是自己的事情，兩個人感情好就行。”
顧默凡能理解旁人的好奇，還在想著找個什麽理由搪塞，卻被一向安靜坐在一旁、鮮少出聲的沈安接了話頭。
兩人相視的一眼，顧默凡總感覺她的目光在傳遞著什麽，有種惺惺相惜之情。
沈安是那種第一眼就很漂亮的女人，可細看下來，過於筆挺的山根與大到有些不和諧的眼睛總有一種如隱若現的整容痕跡。
她上著雪色絨線毛衣、下著柔粉色百褶裙，腳踏白色低跟短筒尖頭皮靴，一頭柔順的大波浪落在肩頭，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兩個小巧的耳朵，沒有多餘的發飾與首飾裝飾，只耳朵上戴著一對小小的鉆石耳釘，給人以溫婉大方卻不失閃亮的感覺。
相比較身邊一身紫色紗線小香風外套的王冰，大膽的露出修長美腿與細腰的性感魅惑，更有一種知性內斂的美。
“這怕不是也在說安姐你吧。”
王冰笑著摟了下沈安的肩，頸間鑲著數顆水滴形淺紫寶石項鏈發著熠熠的光，她又將目光轉向顧默凡與李桑桑兩位看客，捧著打趣兒。
“你們可能不知道，安姐與成哥都結婚兩年了，感情好得還跟蜜裏調油似的，我跟進哥戀愛一年都有股子老夫老妻的感覺了。”
王冰似乎喜歡閃耀的東西，無論是帶閃粉的眼影、唇彩和散粉，還是與服裝顏色統一的寶石項鏈、手鐲和戒指，整體打扮得貴氣迷人，再加上她說話時表情與肢體動作豐富，整個人都亮晶晶的、魅力十足。
“他們的婚禮就跟你和堇總的一樣非常低調，只邀請親友擺了幾桌。”
她繼續補充道。
“不過是圖個省事。”
沈安笑著給自己找補，許是她比較內向，顧默凡竟從她推辭的眼神裏看到了幾分回避的局促。
一番無關緊要的話，卻讓一旁的李桑桑來了精神，她在之後的話題一直圍繞著沈安。
顧默凡也在她孜孜不倦地提問中了解到沈安現在是一家美容院的院長，同時也是一名技藝精湛的整容醫師，畢業於首都醫科大學的整形科，在自立門戶之前一直在首都的某家醫院任整容科醫師。
原來是整形醫師，難怪了，顧默凡頓時領悟到她臉上那部分不和諧的由來，她並不排斥整形，認為追求美是每個人的權利。
王冰笑稱她也是美容院的常客，不過她從不整形，只護膚。
顧默凡向來是不相信這種瓜田李下的事情，但是想到王冰那不整齊的牙齒與笑起來向上翻的上嘴唇。興許，她真就是那種特別善於揚長避短的女人。
四個人很快聊開了。
“說實話，凡姐，我越看你越覺得你長得像個明星。”
王冰一只手托著笑紅了的臉，眸色裏有水光瀲灩。
原本放松下來的顧默凡，心被突然地吊起。
她驟然想起自己今日沒有戴黑框眼鏡，留長的劉海中分，除卻那顆眼角被點掉的淚痣，幾乎與多年的秦冉完全重合。
“我也正想說”。
沈安柔聲附和道，卻話鋒一轉，“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明星，但我覺得不像，那個明星最標致的就是眼角有個淚痣，我們默凡沒有，她也沒有她長相那般那麽有攻擊性，是那種越看越舒服的美。”
許是意識到沈安話語裏的玄機，王冰立即改口，“還是安姐有眼力勁兒。”
一個名聲盡毀的戲子怎能與維瑞的總裁夫人相提並論。
顧默凡自然能聽懂兩人言語之間的忌諱，心裏卻多了些許失落。
興許十年前，當她堅決地摒棄秦冉的身份，潑向她的臟水便再也無法洗清。
這是她第一次對她當年的決定產生動搖。
“那你們可都猜錯了哦。”
李桑桑大笑著打破這有些微妙的氛圍，“凡凡跟我一樣，之前都是維瑞直播組的員工，所以冰姐你覺得她眼熟，興許只是在哪兒見過她哦。”
“原來這樣，我說難怪呢。”
王冰連忙笑著應和著，轉而露出一臉吃瓜群眾的神情，“不過凡姐竟然曾是維瑞的員工，那我可是要好奇一下堇總和你的戀愛史。”
“究竟是多大的魅力能讓總裁一見傾心呀。”
女人果然都有一顆八卦心，在王冰的撩撥下，三人笑作一團。
被問到的那一瞬，顧默凡的心底湧現出許多情感，從她年少時對堇文沒由來的愛慕，再到多年後，堇文對她的鍥而不舍的窮追不舍。
“感情的事情怎麽說得清呢。”
愛了就是愛了。
顧默凡偏了偏頭，額前一絲碎發垂至眼睫。
許是方才王冰、沈安兩人的精心打扮太過吸睛，直到穿著淡雅的顧默凡若有所思地眉眼低垂，眾人的視線方才註意到她那張不施粉黛，卻媚骨天成的瓜子臉。
眾人的讚美還未出口。
坐於沙發主位的堇文便過來邀眾人前去餐廳就餐，還不忘將顧默凡親熱地扶起，引得眾人一陣欣羨，桑桑更是嫉妒到咂舌。
“就會虐狗。”
堇府的宴請餐桌為西式長方桌，白玉色暗紋桌布、孔雀藍的裝飾餐巾、墨綠靠背皮椅、長桌中央擺放著一排鮮艷的花束，剔透的玻璃器皿與鑲著金邊花紋的餐盤發著溫潤的光澤，每一處都無不彰顯主人優雅高貴的品位。
這些在外人看來格外隆重的宴請配置，不過是這棟別墅的標配，堇文不過為了今日的宴請多雇了幾個幫廚與服務人員。
男女賓各一排，與自己的伴侶相對，獨李桑桑落了單，挨著顧默凡坐在最外邊。
“這種夫妻局，我這個單身狗就不該來。”
看著出雙入對的六人，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對面，李桑桑附在顧默凡的耳邊悄聲道。
顧默凡彎了彎嘴角，以為會繼續迎來一通抱怨，誰知李桑桑卻話鋒一轉。
“凡凡，我向你發誓，明年的這個時候我一定帶我男朋友過來，哼。”
顧默凡眉梢不由一挑，心下明了，這個桑桑估計最近是有了什麽新情況，人多，卻也不便細問。
男女共餐，話題的主動權往往被男性掌握。
方才在客廳相談甚歡的範成與梁進很快延續起了方才國家時政與國際形勢的話題，聽得顧默凡好一陣無聊，她看了看身旁的王冰與沈安，都聽得十分津津有味，甚至目光中帶著些驕傲的自豪。
畢竟各自的伴侶都是那般閃耀的人。
顧默凡觀察了會兒對面的堇文，發現他與她一樣多數時候都在認真吃飯，只在吞咽的間隙時不時擡頭傾聽，投去的目光帶著讚許。
他很少發言，或者說他在公共場合向來話很少，但凡發言不是被朋友點名問道，就是觀點格外立意高闊，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被他這種低調內斂，卻沈穩大氣的性子吸引住，一股別樣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註意到對面女人含笑的目光，堇文有些心動。
他將註意力集中到對面的顧默凡身上，惡作劇似的伸長雙腿，夾住了對面顧默凡長裙掩蓋下的腿，並順著她掙紮的姿態，左手捉住了她的右手。
男人的力氣都相對較大，尤其是一直保持鍛煉的堇文，稍稍手腳使一些勁兒，對於骨架瘦弱的顧默凡來說就跟被鉗子鉗住一樣，動彈不得。
被突如其來的操作震驚到了，礙著眾人在場不好明言，顧默凡只得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半警告半求饒似的盯著對面正襟危坐的堇文，光看他的上半身，他似乎絲毫不受影響，甚至右手還在有條不紊地夾著菜。
“凡凡，你怎麽不吃啊。”
李桑桑與顧默凡一樣，對現場男士顯擺式的高談闊論甚覺無聊，只將一腔精力投註在眼前豐盛的吃食上。
顧默凡嘴角抽了抽，眸光微顫，只得伸出唯一空閑的左手端起呈著果汁的高腳杯喝了起來，並在李桑桑略顯疑惑的註視下連喝了幾口，直到飲料見了底。
“你的手怎麽了？”
李桑桑終於註意到她的問題所在，剛想尋著她被束縛的手臂看下去。
對面的堇文終是松了手，顧默凡如釋重負地抽出被捏紅的手，有些顫抖地拾起筷子，吃著碗裏的甜椒，一臉的若無其事，只眼裏還未散去的水光依舊瀲灩。
趁著吃菜的空隙，顧默凡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的堇文。
然而她這頭還沒緩過勁兒，便發覺眼前的堇文倏而坐直身體，借著左手拿玻璃杯的姿勢，身體朝桌面靠緊了些。
緊接著顧默凡便覺一只微涼的大手撩起她的裙擺，拂過她的膝頭，滑向她的雙腿內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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